第4章嗜杀之人
病床上，林靖雪正安静地躺在上面，原本绝美的俏脸有不少伤痕。
“妈妈，妈妈，你怎么了，你醒醒！爸爸，妈妈怎么了？”
叶小曦上下打量着林靖雪，看着满身伤痕的妈妈，她又忍不住哭了。
“妈妈没事，她只是暂时睡着了，医生说了，她很快就能醒来。”
叶南天宽慰道。
“真的吗？爸爸，你能带我和妈妈离开这里吗？小曦不喜欢这里，外婆外公、小舅，外曾奶奶，都不喜欢小曦，骂小曦还打小曦，说小曦是小野种。小区的小朋友，也说小曦是没有爸爸的小怪胎。他们对小曦不好，小曦也不喜欢他们。”
叶小曦揉了揉眼睛，一脸认真地对叶南天道。
听着这些话语，叶南天的内心仿佛被利刃仿佛穿插着，疼痛难忍，她紧紧地将叶小曦瘦小的身躯抱在了怀里，心痛非常。
一个五六岁的小孩，能说出这些话语，可见这些年来，自己的女儿和妻子遭受了何等非人的对待。
此刻的叶南天心中充满了悔意、怨恨和杀意，对那些这些年给自己妻子女儿施加伤害的人，他心中唯有一个杀字。
杀到血流成河，杀到天地变色，杀到他们痛不欲生，杀到他们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。
“小曦不怕，只要爸爸在身边，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，爸爸从今往后，会永远留在你们身边，保护你们。”
叶南天语气平淡，但却异常坚定。
“尊上？”
这个时候，病房的门打开，红月有些沉声喊了一句，仿佛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叶南天。
“小曦乖，爸爸先出去一会儿，你在这里等妈妈醒来，爸爸很快就回来。”
叶南天会意，回头对叶小曦道。
“爸爸，你会不会又偷偷跑了，不要小曦和妈妈了？妈妈说，不知道回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，但是爸爸除外，这些年，爸爸不是不知道回家，是不敢回家。妈妈说一旦爸爸回家了，就永远不会走了。”
叶小曦眨了眨眼睛，眼巴巴地看着叶南天，说着说着，又是瘪了瘪小嘴。她清澈的眼眸之中，闪现着一些期许。
“不会，永远都不会了，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了。”
叶南天抱着叶小曦，温柔地揉着叶小曦的小脑袋。
“尊上，有急事。”
这个时候，红月眉头一皱，催促道。
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叶南天对叶小曦说了一声。
“好。”
叶小曦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叶南天松开叶小曦，便是朝着外面去了，出门的时候，顺手将门关上了。
“什么急事？”
到了走廊外面，叶南天问道。
“是关于夫人的情况，夫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。夫人的脑部遭受重创，被撞击的地方，留有淤血。”
红月先是看了一眼叶南天，转而小心翼翼地说着。
“然后呢？”
叶南天的眼神越发深沉，声音冰冷。
“夫人有很大的几率能醒来，但是，醒来之后，会是怎样的情况，只有醒来之后才知道，医生也无法判断。”
红月似乎有些难言之隐。
“最坏的情况是什么？”
叶南天深深一皱。
“最坏的情况是，夫人可能会一辈子，都陷入痴傻之中。”
红月鼓足勇气，终于是说了出来，她心中明白，这对叶南天来说，绝对是难以接受的事实。
“咔嚓咔嚓！”
叶南天握了握手，手上传来骨骼碰撞的声音，他身上的气势徒然迸发了出去，杀意凛然。
“赵家，林家，很好。”
叶南天笑了，只是笑得冰冷又痛苦。
也是这个时候，楼下传来躁动声，叶南天神色微微一动，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楼下的情况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叶南天问道。
“尊上从齐云大酒店带走了夫人和小公主，林家老太太雷霆震怒，让江城治安司的黄龙到处搜寻你的踪迹，现在应搜索搜索到这边来了？”
红月微微鞠躬，一脸冰冷地道。
“黄龙，江城治安司的负责人，那个老妖婆的外甥，也算是老熟人了。当年在江城，他可没少照顾我。”
叶南天眉头轻皱，眼神无比淡漠，淡漠之中，又掺杂着凌然的杀意。
红月知道，叶南天露出这样的眼神的时候，就是动杀心了。
“宵小之辈，让尊上动手，岂不是脏了尊上的手？我让城外的兄弟，处理一下！”
红月脸色冷漠地应了一声。
“不用。”叶南天惜字如金：“既然他来送死，我就如了他的愿，死在我手里，黄龙也算是死而无憾了。”
叶南天当即拒绝了。
“叶南天，你躲不了了，这里医生护士已经把你卖了。我已经知道你在这里面了，你已经被包围了，你是自己滚出来，还是让我亲自进去请你？”
这外面，传来刺耳暴喝声。
医院门前，一个脸色阴鸷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冷笑。他的身后，数百治安司的人员荷枪实弹，将整个医院团团包围。
此时此刻，周围也都是被清场了，这么大的阵仗，谁敢随便围观。
“砰！”
医院之前，叶南天落了下来，如同一块巨石落地，重重地落在地上，稳稳地站住，他脚下的水泥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。
叶南天这出场方式，将黄龙吓得后退了两步，他甚至没有看到叶南天是从哪里出现的。
“严格意义上，你也不算是赵家或者林家的人，你就这么急于来我面前送死吗？”
叶南天脸色冷漠，他此话一出，周围的枪支都是齐齐地对准了叶南天，似乎只要黄龙一声令下，叶南天的身上就会出现无数个透明窟窿。
“叶南天，你倒是让我意外。当年伤成这样，竟然没有死！不仅没有死，竟然还敢回来。”
黄龙稳了稳心神，死死地盯着叶南天。
“治安司是维持城市正常运转的国家机器，而江城的治安司这些年来，却成为了赵家和林家私人爪牙，实在是让人可悲可叹。你们此刻，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，我叶南天也并非嗜杀之人。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，不愿意与黄龙为伍的，离开。”
叶南天扫视众人，语气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