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王爷终成眷属

4

翌日清晨,沈南宁被叫进宫里处理事情,他安排了下人送我回府。

我正好走到院中,便看到我那英俊魁梧的大哥在焦急地踱步。

热泪盈眶的我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。

“大哥,小妹想你想的快要疯了!”

上一世因为我跟沈南宁的和离,大哥也恨铁不成钢,气得不理我,等他再见到我时,我已经变成了一具泡发了的尸体。

他掰开我的双手,义正言辞:“周雯,你外出一夜未归,爹娘急得团团转,你最好现在给我一个交代!”

“你知道城中人怎么说你吗?不守闺阁礼仪,行事不顾及廉耻!”

我平心静气地安慰正在气头上的大哥:“哥哥,我没有乱跑,我是去找沈南宁了。”

听完,他更气不打一处来了。

“你还撒谎,你不拿着刀去找他拼命让他退婚就不错了!老实交代,是不是江容把你藏起来的?”

“真不是,哥哥你为何不信我?我跟沈南宁下了一夜的围棋!”

我急得团团转,无论怎么解释,他都不信,非说江容拐走了我。

我把他的佩剑拔了出来,横在脖子上,破罐子破摔:“我都说了不是,你要是再不信,我只能自杀。”

他吓得魂不附体,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剑丢到一边。

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,他终于勉强缓和了脸色。

我这一天天容易吗我,所有人把我当贼防着。

“咳咳,看来确实是误会,不过,哥已经把人教训了。”

等我到了柴房,才知道大哥口中的教训是什么。

他以为我半夜溜出府里找江容去了,于是风风火火带着人跑去村街头逼问江容。

江容坚称自己昨晚没见过我,大哥不信,就让手下暴揍了江容一顿,反正他也一直看这个混混不顺眼,打完之后还把人带回家,丢进柴房里关了一夜。

面前的江容滴水未进,脸上全都是青紫色的淤青和伤痕,但我看着还是不解气。

看到我后他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,连滚带爬抱着我的大腿。

“雯儿,你哥打我,下死手了,疼死我了。”

“你快救我出去,我们去樊楼吃酒吧,今天的话本新出的,你肯定喜欢!”

大哥骂骂咧咧上前,正准备抬脚踹他,被我拦住了。

他无语地白了我一眼,站到旁边。

我看着满脸泪痕的江容,深呼一口气,然后用尽全身力气,一脚把他踢出去两米远。

“吃酒,吃死你算了!还敢碰我衣服,脏死了!你怎么不去死!”

一想到前世他对我的种种伤害,愤怒直穿脑门。

我从旁边的柴火堆里找到了最粗的一根棍子,然后不由分说就往江容的背上打过去。

柴房里很快就传出来惊天动地的痛苦求救声。

“雯儿,我是你的江容啊,你是不是打错人了,哎哟喂!”

“打的就是你这个负心汉!打死你都难解我心头之恨!”

说完,棍子断裂成了两节,江容抱着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
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臂,大哥适时递上来一根新的木棍,我对他说了声谢谢。

之后,我挥舞着木棍,继续打地上鬼哭狼嚎的人。

我杀红了眼,那人渐渐没了声音,大哥冲上来抱着我逼迫我停下来,这才丢了手中棍子。

“大哥,把他丢出去吧,看着晦气,脏了我的眼睛。”

我不会让他这么快死掉,况且马上就是我跟沈南宁大婚的日子,见血不吉利。

大哥被我的样子吓得目瞪口呆,立马安排人把奄奄一息的江容抬了出去。

或许在他的眼里,我对江容的恨意来的莫名其妙,殊不知,这仇恨已经融进了我的骨血之中。

5

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梦里是跟江容的洞房花烛夜。

开始的时候,一切都幸福美满,喜气洋洋。

掀开盖头之后,我看到的是巧儿那张令人作呕的丑陋嘴脸。

她笑我头脑简单,连个男人都守不住。

下一秒,她将一把匕首刺进我的胸膛,鲜血流了我满手,求救的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。

江容这个时候推门而入,他不是来救我的,而是将另一把匕首,刺进我的心脏。

两个人笑的翻天覆地,而我流血而死。

猛然睁开眼,汗珠顺着嘴唇流淌,环顾四周,还是在周家,自己的闺房里。

多半是因为白天处置了江容,勾起了前世不愉快的记忆,所以才导致噩梦不断。

披上了外袍,我踱步来到后院,发现大哥和沈南宁正在喝酒攀谈,说话间提到了周雯二字。

于是我偷偷躲在墙后,打算窃听风云。

沈南宁将我昨夜跟他下棋的事情和盘托出,大哥脸上的震惊跟见了鬼似的。

“我妹居然没有拿刀砍你?她又憋着什么坏呢?”

沈南宁端起酒杯,若有所思,随后又摇了摇头。

大哥又将我白天把江容打得半死不活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沈南宁,就连当时的表情都描绘的绘声绘色,仿佛我是暴躁的母狮子。

“周雯那么爱江容,怎么可能打他?周远,你别是拿我寻开心。”

沈南宁又是一杯酒下肚。

大哥见他不信,拍了大腿跳起来。

“我真该把你叫来看看那个场面,都怕血溅在我身上。话说,你有没有发现,我妹最近有点不对劲?”

沈南宁陷入了沉思,抬头看向远处。

我有什么不对劲?不就是迷途知返,改邪归正了嘛。

大哥灵机一动,拍着沈南宁肩膀:“会不会,她开始喜欢你了?”

大哥就是我亲大哥,有他帮我在沈南宁面前说好话,追夫之路也能容易一些。

没高兴多久,下一秒,我就想冲过去把周远拍死在地上。

“这会不会是我妹跟江容串通好的苦肉计?故意在我们面前演一出戏,等我们反应不过来时,他们再远走高飞,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?”

这句话吓得我差点腿软摔进草坪里去。

就知道,周远这个猪队友是靠不住的,尽给我帮倒忙。

避免他越描越黑,本姑娘只能亲自出马。

我大大咧咧坐在沈南宁身旁,搂着他的肩膀,男人肉眼可见局促起来。

“我也要喝酒!”

说完,我递给他一杯酒,自己也拿了一杯,从他的手腕中间穿过去。

沈南宁放下了酒杯。

“交杯酒是成婚时才能喝的。”

我耷拉着脸,质问道:“反正我一定会是你的夫人,为什么不能提前行使这项权利呢?还是你想跟别人喝交杯酒?”

“我不会和别人喝。”

沈南宁回答得斩钉截铁,不容许别人质疑,我方才郁闷的心情缓和了不少。

既然如此,那就喝呗。

于是,在我大哥的注视下,我跟沈南宁饮下一杯交杯酒。

喝完,我便小鸟依人般靠在沈南宁肩头。

“喂喂喂,你大哥我还在这里呢。周雯,你脑子又抽疯了?”

我一脚踩在他鞋面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
“不是你最起哄让我嫁给沈南宁吗?我跟未来相公喝酒不行?”

周远举手投降,哑口无言。

回头看向状况外的沈南宁,我抬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。

“我喝醉了走不动,你抱我回房间可好?”

眼波流转,娇声细语,当初巧儿就是这样勾引江容的,现在不知道对沈南宁有没有用。

不过看样子,他应该呆住了。

反应过来之后,他起身抱着我进了房间,周远骂骂咧咧收拾残局。

轻手轻脚将我放下来,盖好被子,沈南宁就要离开。

“我们把婚期提前可好?”

我已经等不及了,迫不及待想要做沈南宁的妻子,跟他琴瑟和鸣,恩爱两不疑。

他没有回头,简单回答了一个好字,语气中却透着丝丝雀跃。

驱散了心中的阴霾,我安然入睡,再没有噩梦缠身。

6

婚期提前了半月,只因为我娘说半月后是吉祥日子,其他的不可再改。

我等的心痒痒,特别是这婚服,绣了半天,感觉还是在原地踏步。

娘说我不能心急,否则绣不好。

上一世跟沈南宁成婚,我不情不愿,是被大哥和爹娘硬押着上的花轿。

还没等到洞房花烛夜时,我便自己找来剪刀把大红色喜服糟蹋得不成样子。

大喜日子被我闹成灾难现场,街坊邻里对沈南宁指指点点,沈周两家颜面无存。

想到这里,愧疚感又重了几分。

忽略吃饭的时间,我不停赶工,哪怕是夜里也点着灯油,一针一线缝制这件红袍。

上面的所有图案都是我找裁缝妈妈学来的,寓意情深意长,不离不弃。

经过两天两夜的不吃不睡,我终于完成了这项大工程,喜极而泣。

怀着激动的心穿上厚重精致的红裙,我夺门而出,直奔沈府。

略过大吃一惊、不知所措的佣人家丁们,我一路狂奔,最终站定在缓不过神来的沈南宁面前。

我偏过头去,伸出左手横在他面前,薄唇轻启:“沈南宁,我们现在拜堂吧。”

世俗眼光不重要,繁琐礼仪也无须挂齿。

这是我欠你的婚礼,这一次,轮到我对你伸出手。

沈南宁许久都没有说话,可眼里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。

“你今天很美。”

他低哑的嗓音传来,令我心神愉悦。

“周雯,你可想好了?拜堂后,一切无法更改。”

对上男人热烈的眼神,我重重点了点头。

我要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,沈家正牌的主母夫人。

下一秒,他牵着我往祠堂走去,步伐透出一丝急切。

在众多的牌位之前,他对天发誓,会一辈子护我爱我,绝无二心。

我们拜天地,真正成为了夫妻。

下一秒,我便跳到他的身上,他眼疾手快稳稳托住了我。

双手环住他的脖颈:“我们现在可以共赴巫山了吗?”

男人咳嗽了一声,脖子瞬间染上一抹绯红色,不自在地偏过头去。

我皱了眉,摆正了他的脑袋:“我等不及了,今晚我们就洞房好不好?你是不是不能人道?”

“周雯,你的话很危险!”

这话像是从胸腔里迸发的急不可耐的解释。

既然如此,那为何还不扑倒我?

下一秒,我直接嗪住了男人的薄唇,将他堵得严严实实。

本以为他还会躲躲闪闪,唠叨着什么礼节规矩,不曾想这人单手扣着我的腰身,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颈,加重了这个难得的吻。

开始掌握主动权的我难以招架,双手紧紧捏着男人的衣襟,他将我抵在旁边的柱子上,身子更贴紧了我,如同饥饿的困兽肆意啃咬着我的唇瓣,纠缠着湿滑的小舌。

我大脑晕晕乎乎,余光中却瞥见这人睁着双眼凝视着我,将我意乱情迷的失态尽收眼底,还一脸得逞目睹我的步步沦陷。

怎么忘了,沈南宁也是个不好惹的主,腹黑且占有欲强烈,我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
不过,这心里欣喜得就像是一万头小鹿在撞。

忽然,他眼疾手快将我放下来,然后用身体挡住了衣冠不整的我。

“周雯,你穿着婚服跑来沈南宁这里干什么?快跟我回家!”

来人是我大哥,估计是知道我风风火火跑过来找沈南宁,特地来把我揪回家。

我抱着沈南宁的腰身,露出半个脑袋:“哥,我们

已经拜过堂,今晚我可以就住在沈家吗?”

大哥一脸看我不值钱的样子,揪着我的耳朵便将我拉到一边:“不行,跟我回家,婚礼办完再说。”

我苦哈哈地看着沈南宁,他浅浅笑着,嘴角还有我啃噬的痕迹,徒增几分暧昧气息。

“沈南宁,等着我,今天你欺负我的,新婚之夜我要讨回来!”

在家里的日子度秒如年,终于等到了我跟沈南宁大婚这日。

家里从昨夜开始便忙碌个不停,鞭炮烟火一遍又一遍轰鸣,梳妆镜前的我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容。

沈南宁,他终于骑着大马,一身红袍来迎娶我。

只是在告别家人时,江容这位不速之客冲进了我家。

这在我的意料之中,他不来的话,我还找不到机会给沈南宁表衷心。

“周雯,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喜欢这个沈南宁的,我们不要做封建礼数的牺牲者,跟我走吧。”

“只有跟我在一起,你才能真正感受到自由和快乐!”

大哥见状,立马叫人来拦住发疯的江容,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还是倔强地朝着我伸出了手。

我能感觉到身旁的沈南宁紧张了起来,他握着我的手几不可查地热了起来。

坚定地回握住他的大掌,男人略显震惊地转头看我。

“你在害怕什么呀?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呀。”

看他这样不自信的模样,我心里竟然涌过一阵心疼。

宾客们对这场闹剧窃窃私语,我则是一步一步走向被钳制住的江容。

“周雯,注意你的行为举止!”

大哥和爹娘在堂上急得团团转,碍着家族颜面才没有把我抓住。

“江容,你口口声声爱我,那你肯为我做任何事情吗?”

江容点头如捣蒜,像是以为自己可以将我带走。

我莞尔一笑,说着:“那你现在就自断一臂,我便相信你,跟你走。”

此话一出,众人哗然,江容的脸色更是苍白得惨不忍睹。

“这,周雯,你怎么会提出如此的要求?”

江容吞吞吐吐地推脱着,懦弱无能的一面展露无疑。

我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,指间的金银戒指划过血肉,立马就有鲜血渗了出来。

他摸着脸还想说话,我抬手照着他另一边脸颊打了过去。

清脆的声音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。

上一世,身怀六甲的我被他和那个女人百般折磨,巴掌落在我的脸上,污言秽语如同洪水一般袭来,无颜面对家人的我只能独自承受屈辱。

一切的一切,都是拜他所赐。

“我人生最大的污点就是听信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浪子的鬼话!”

“你害我背弃家人,伤害爱我的人,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可怜虫!既然有了青楼女子在怀中,就不该再诓骗我!”

我越说情绪越激动,一想到上一世我那个未出世胎死腹中的孩子,愤怒就直冲脑门,恨不得现在就把江容千刀万剐。

沈南宁从后搂住了我的腰,把我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放在他灼热的掌心,稳定我的情绪。

对上他心疼的眼眸,委屈酸楚的情绪就涌了上来,瞬间湿了眼眶。

“有什么事,我帮你解决。”

沈南宁在的时候,我就有了豁出去一切的底气,因为我知道他会不顾一切保护我。

7

江容脸上满是血痕,看上去狼狈至极,片刻后,他开始搬弄是非。

“周雯,是不是沈南宁跟你说了什么我的坏话?你别信他啊!”

“像他这样草菅人命的权贵人家,最是没有人性,必定是他造谣我!”

江容一口咬定沈南宁在我面前污蔑他,沈南宁只是冷哼了一声,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给江容这种卑鄙小人。

就在这时,我的小厮终于把那位巧儿姑娘带到了现场,江容立马心虚地左顾右盼。

巧儿直接扑到了江容的怀里,泪眼婆娑地搂着他。

上一世,江容在跟我好上的时候,背地里还拿着我的钱去酒楼里跟巧儿寻欢作乐,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。

直到我不管不顾跟他结婚,她们二人还背地里来往,巧儿甚至有了身孕。

最后,江容强行把巧儿娶进了门,我也迎来了噩梦一般的日子。

“周雯,我跟这个女人不熟,你误会我了啊。”

江容说着爬过来就要抓我的裙摆,我一脚踢开了男人的手,嫌恶地离他远了一点。

我曾经居然如此眼瞎耳聋,听信他对我忠贞不二的鬼话,还忽略他趋炎附势的丑恶嘴脸。

“江容哥哥,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?你可是夜夜都来我房里找我啊,还给了我赎身的钱,巧儿这辈子都是你的人,你要是不娶我,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。”

说完巧儿就要去撞柱子,江容见了马不停蹄去劝阻,场面别提多搞笑。

“江容,你有了心上人,就跟她好好过吧,别再来我面前恶心我。”

大哥立刻找来人把两个人丢了出去,闹剧结束,婚礼得以继续。

十里红妆,鞭炮齐鸣,这一次,我满心欢喜嫁给了沈南宁,这个将爱意深藏心底的男人。

许是见我改邪归正,这次大哥带头给沈南宁灌了许多酒,一群人吵吵着闹洞房,热闹非凡。

想起来之前,我将婚礼弄得鸡飞狗跳,宾客指指点点,大哥甚至一气之下离开了现场。

如今也算是回归了正轨。

在婚房里翘首以盼,也不知道沈南宁这下喝得咋样了,要是醉得过头,可就坏了大事了。

我提起裙子就要往外面跑,反正我是个不要面子的,此刻只想把沈南宁抓过来捆在床上,任我蹂躏。

迎面撞上一具结实火热的胸膛,还不等我反应过来,天旋地转之间,沈南宁已经抱着我坐到了盛放糕点的桌子上。

男人眼尾泛着红色,目不转睛盯着我看。

我扬起头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落下一吻,他没有给我逃跑的机会,乘胜追击亲了过来。

他的嘴唇充斥着淡淡的酒香,还有一股独属于他自己的松木香,令我贪恋不已。

过了许久,直到我已经呼吸困难,他才松开了我,懒洋洋地盯着我看。

我猴急地去脱他的大红色长袍,却只是一顿操作乱了章法,反倒是让他看了笑话。

我两手一摊:“我不管,沈南宁,你要是不行,那我去找别人了。”

男人轻笑了一声,轻手轻脚取下我发髻上的珠串簪子,抱着我放在柔软的床榻上。

他眼里已经染上了可怕的情欲,一手抓着我的里衣,语气低沉压迫:“还想去找谁?”

根本不给我回答的机会,他大手扯下碍人的布料,巨大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,一口埋进我的脖颈处。

害怕地抓着身上人的脊背,脚背躬直,我急切地去寻他的唇,妄想转移疼痛的注意力。

“如果是梦,那就让我自私一次吧。”

沈南宁的话狠狠击中我的内心。

“这不是梦,沈南宁,我好喜欢你。”

男人身影一顿,随之而来是他的低声诱哄,浮浮沉沉之间只见巫山云雨摇曳在昏黄的烛火中。

之前无理取闹的我夜夜拿着匕首,将沈南宁拒之门外,今后便不会再辜负他。

纵情的后果便是第二天我睡到了日上三竿,在佣人们面前闹了个大笑话。

而始作俑者沈南宁还若无其事给我亲手做羹汤。

做的还是我娘常常给我做的莲子羹,而且味道与家里吃的如出一辙。

“你该不会特地跟我娘学来的吧?”

男人没回答,也算是默认了。

我撑着脸颊,贪婪地望着忙前忙后的男人:“可我不想吃莲子羹,只想吃你。”

他动作一顿,佣人们捂着嘴笑着出了门。

见我目光灼灼,他咳嗽了几声,喂我吃东西。

殊不知,吃这点东西得来的体力,一眨眼就被他榨干了!

下次还是不能口出狂言,沈南宁发起狠来,我根本无力招架。

日子一天天过,我这嘴角就没有下来过,身子也被他养得日渐圆润。

这天,他叫我去酒楼看好戏。

原来是江容被巧儿找人打得落水狗一般落魄的场面,这确实是比在府里下棋来的精彩。

江容看上我的钱,巧儿又何尝不是看中江容能够给她赎身呢?

据我所知,巧儿发现江容将来没有半点作为时,立刻就放弃了他,找了别的公子哥。

那天便是我特意给了巧儿一笔钱,让她来我的婚礼上大闹一场。

江容见我不会再搭理他,还以为巧儿能死心塌地跟着他。

巧儿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演戏,如今有做有钱人家姨娘的机会,自然是要摆脱江容这个烂人。

眼看着江容口吐鲜血,我啧啧出声。

“心疼了吗?”

我回头看向阴阳怪气的沈南宁,一口咬在男人脖子上,他闷哼出声。

“我觉得那群人打得不够狠,叫你那几个军营里的壮汉手下过去,留一口气丢进乱葬岗去等着天黑狼来吃就行。”

沈南宁立刻吩咐下去,江容凄厉的叫声响彻天际。

很快,他就像垃圾一样被抬了出去,看样子已经活不久。

如果不是江容,我不会落得上一世一尸两命的下场。

对面的巧儿笑着看我,她的手边搂着一位富态的老爷。

当然,这也是我给她引荐的人。

上一世,她一次次设计陷害我,往我的吃食里面下药,诓骗我家里人出事,然后找人把大着肚子的我推进了冰冷的湖水中。

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安然无恙活下来呢?

她身边这个人,有一个独特的癖好,那就是喜欢用貌美女子的皮肉做成灯笼挂起来欣赏。

所以啊,马上这份殊荣也就轮到她了。

这是她欠我腹中孩子的债,必须偿还。

好戏收场,沈南宁带着我打道回府。

街上灯火通明,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儿时的我在人群中跑着,身后还跟着一个俊逸的少年。

他远远跟在我身后,不曾上前说话,只是默默跟着我直到大哥安全把我带回府。

那个少年正是沈南宁,被我忽略了十多年却依然满心满眼都是我的沈南宁。

“沈南宁,你背我走回去好不好?”

男人二话不说蹲了下来,稳稳地背上我,步伐不急不缓。

“沈南宁,你真好,感觉我配不上你。”

“你是我的妻子,怎么都配得上。”

我抱紧了他,抬头见繁星遍布。

还好,这一次我没有弄丢他,而他没有放弃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