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一体双生

“很在意这个身份吗?”

“又怎能不在意?”

“你看我是凡人吗?”庄梦蝶反问。

“你当然……”独孤燧看向庄梦蝶时,收住了自己的话,惊异地道。“你是凡人?”

“大道若简,真神似凡。”庄梦蝶透出无上智慧,又张扬着霸气。“纵然我是凡人,天上地下有几人敢惹我?即使唯道又如何,抢他真火,夺他秘籍。”

“啊?”独孤燧惊讶地叫出声。“蝶儿,你……”

“战败!”庄梦蝶直言道,眼中透出一丝恨意。“我恨他宁受天谴责罚,亦不授你《唯道物心诀》!”

独孤燧疑惑地道:“我一凡人耳,宇宙之巅怎会……”

庄梦蝶打断他的话。解释其中原因。道:“你与他,一体双生,无尽轮回。”

“不过,他在修炼天地十大圣典,我未能想出原因。日后,你万分小心。”

说罢,唤出一部秘籍。

似雪轻盈,如雪吟唱。

《玄天雪鉴图》。

庄梦蝶看着爱人,表情凝重。嘱托道:“交于移花别雨宫的漪雪晗,她万年难遇的修炼天才,我最为看重的弟子。”

移花别雨宫。

上门。

排名第五。

云端门派。

“属性雪,武魂雪凰,体质十二圣体之一冰魄血肌。”

寰宇内,有十二圣体、三十六仙身、一百零八皇骨之说。

十二圣体:太初元根、倾逆灵骼、金相玉质、凌天道骨、天宪颖体、炙岩火肌、雪魄晶肌、兰芳道元、擎天金身、九昧阳体、不灭战身、星河璨体。

“叮嘱她,凝婴期后修炼。”说着,庄梦蝶又唤一枚令牌。

羽蝶令。

栩栩如生,振翅欲飞,精美绝伦。

“持羽蝶令者,即为移花别雨宫太上长老。你若喜欢,移花别雨宫归你,你若不喜,它是你的助力。”

“我欲学剑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因为,我有剑。”

庄梦蝶咯咯地笑着,凝视着独孤燧。道:“以剑为修,终为器奴;熔身铸剑,斩断星河。”

独孤燧蓦然呆住。

许久。

畅然轻啸,直越天穹。

“悟了?”

“受教。”

庄梦蝶无意识地捋着鬓角长发,眼陷沉思。道:“太初异果能量奇异、强大,且无人知晓。根据你的情况推测,它会因本源因子的诱导,而诞生新的丹田。”

“还会新生丹田?”独孤燧感觉头皮发麻。

“很有可能。”庄梦蝶道。

独孤燧莫名地紧张起来。道:“那么本源因子都是什么?”

“真金、真木、真火、真水、真土、光之源、暗之渊、元素之原力,皆可能。”庄梦蝶回答。

闻言,独孤燧耸耸肩,傻傻地笑着,无奈而坚定。道:“这么多呀,要来就都来吧,一个是废,两个也一样……”

“你倒是债多不愁。”庄梦蝶戏谑地道。

独孤燧淡淡一笑。道:“我想喝酒。”

于是,庄梦蝶粉袖轻挥,一张玄雪净心石台出现,通体乳白、润泽,雕琢精简约,雅致。

一坛精酿的阴阳仙米酒放在桌角,搭配两只五行金玉碗。

绝美。

诗云:兰陵美酒郁金香,玉碗盛来琥珀光。

就这样。

也只是这样。

倾杯。

品茗。

舞剑。

讲道……

弹指一挥间,千年已过。

“时间到了……”庄梦蝶眷恋而不舍地道,凄婉的泪水簌簌而下。

独孤燧把她搂进怀里,只怕松手她就会飞走。撕裂地嗓音,令人心疼。“终究没有能留住你……”

“天道……”

独孤燧疯狂呐喊。

突然,一角烛台倒落,青鸟比翼灯烧在独孤燧的肩头。庄梦蝶残忍、野性、凄然地道:“不要动好吗?让火灼成痕……”

独孤燧忍痛,嘴角弯起一丝笑意。道:“好。”

一抹流光闪过,灼痕化作一只翩舞的蝶,栩栩如生,若开屏的紫孔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