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勾搭男人

林念扬起手中的粉色抱枕,一脸嘲弄的看着林初初干瘪下去的肚子,冷笑一声:“分手大师林初初,你的演技也未免太拙劣了。”

林念戏弄奚落的目光,让林初初一僵,眼底全是不敢置信,这个女人竟然对她的身份一清二楚?

她是怎么知道的?

她现在只经营着一个小工作室,营业执照都是刚办好的,还没到家喻户晓的地步吧?
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……

林初初杵在那里,大脑在那一刻失去任何思考的能力。

“够了,既然你已经看穿,就不必演了。”慕冷白突然开口,声音薄凉,“但,我发现这个女人确实和我胃口,所以我打算,假戏真做。”

说完,慕冷白拉着林初初就往门外走去,全然不顾林念错愕的表情。

林念僵在原地,表情从惊愕慢慢转变成怒不可遏,随后又转为阴冷怨毒。

假戏真做?她倒要看看,他们想怎么做!

林初初被拉出酒店的时候,整个人还是懵圈的状态,慕冷白刚刚说的是,他竟然要和她假戏真做?

在认真的反省了自己的演技十秒后,林初初才明白已经现在面临的是什么境况。

这两位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争锋,平白的把她卷进去做什么,有考虑过她的想法吗?

“慕冷白,你先松手,我们有话好好说。”林初初抱着柱子不撒手,急吼吼的叫住了一直拖着她跟遛小动物似的慕冷白。

“你想说什么?”慕冷白抱臂,居高临下的睨着她,幽暗的眸子里噙着点戏谑,“想说你任务失败不是你的错?”

“……”这男人会读心术么?

想找借口搪塞的林初初脸一僵,嘴角跨下,有些尴尬的舔舔唇,解释道,“慕先生,您先别急,我们工作室的业务能力很强的,童叟无欺,您可以再相信我们一次。”

“我只相信我自己,”慕冷白脸色有些难看,像是镀了一层薄冰,“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,你和我假戏真做,把证领了。”

领证?!

林初初水润的眸子塞满了讶异,樱红色的唇微张,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呆滞。

这幕家大少爷,是发高烧神志不清,还是喝了假酒胡说八道……

他们两个人就见过一面而已,不是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都眼高于顶么,这幕家三少爷,神秘却富可敌国的幕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,这么随随便便就要娶她?

“呵,我需要一个挡箭牌而已,你别多想。”慕冷白像是看穿了林初初的想法,冷哂道,眼底的清傲很刺眼。

“慕少爷,我觉得不是我想多了,是你想多了,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乐意嫁给你么,不就是一单生意,大不了不做了,我凭什么赔上自己的婚姻?”

林初初瞥了慕冷白一眼,直觉得这个看似清冷孤高,长得人神共愤的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。

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次……”

慕冷白像是被林初初眼底的不屑惹怒,他步步紧逼,林初初见他沉郁的仿佛暴风雨降临的脸色,咽了咽唾沫,下意识的往后退。

直到脊背顶上大理石柱,林初初退无可退,慕冷白倏然抬起手,抵在她头侧,将她圈在柱子和他之间。

明明是让人少女心爆炸的壁咚,却让林初初心底“咯噔”一下,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,有些惊惧。

慕冷白的神色太过冷厉,尤其是那双眸子,仿佛是千年的玄冰打磨成的,只一眼都让人骨肉生寒。

“你以为打了我,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么?”慕冷白空余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手掌印,突然勾唇,笑容有些阴冷,“如果不愿意跟我去领证,那就把打我的那只手留下吧。”

“留下……怎么留?”林初初被慕冷白的冷笑渗到,惊恐的看着男人,下意识的问出了心里的话。

“就是你想的那种,血肉分离的留。”

慕冷白探手,捏住林初初白皙细嫩的右手,像是把玩着上等的玉石一般,满脸如获至宝的神情。

可那视若珍宝的眼神却让林初初猛地打了一个寒颤,吓得赶紧用力想抽回手背到身后。

可男人却不放,反而是捏的更紧,甚至故意流连在手腕的地方。

“咔嚓……”突然手腕一声轻响,剧烈的疼痛从骨髓钻出,让林初初小脸疼得惨白。

“我……我答应!”林初初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。

慕冷白是认真的,她不过是犹豫了一下,他就把她的手弄得骨骼错位了,林初初毫不意外,要是她拒绝的话,她绝对会被慕冷白弄成残废。

现在只能先稳住他,用缓兵之计,接下来的事再从长计议也不迟。

“很好。”慕冷白像是很满意她的回答,如玉般修长的手指一转,林初初的手又被接了回去。

林初初小脸白的和纸一样,额角沁出的冷汗,把她的鬓角染湿,唇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,看上去狼狈又脆弱。

可是她却连一声也没有吭,明明痛的不行,脸上的表情却还极力维持着镇定。

慕冷白有些意外,更加觉得眼前的女人有趣,幽深若谷的眸子里倒印出小小的林初初,像是草原上的雄狮盯住了某只弱小的羚羊,邪肆又放纵。

“慕先生,现在我可以走了吗?”林初初强忍着手腕如同凌迟般的疼痛,哑着声音问道。

“可以,这是定金。”慕冷白挑眉,没有阻拦林初初,而是甩给她一张银行卡。

林初初看着那张银行卡,愣了半天,最终还是咬牙,伸手接过了卡,“谢谢。”

“你应得的。”慕冷白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。

林初初不再看他,把手里的卡攥的很紧,她挺直脊背,在慕冷白玩味儿的目光里一步步走出酒店。

直到夜风吹乱她的头发,离开唐顿大酒店已经很远的距离,她才松下那股劲,整个人疲惫的坐在公交站台的椅子上。

握着那张卡,她只觉得烫手。

这张卡间接是等于她把自己给卖了。

多戏剧性,她一个情感劝退师,没劝退别人,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。

可妹妹还需要十万块的手术费,工作室需要她一力支撑,而她那嗜赌成命的妈,需要她还债。

这么一想,其实慕冷白的提议是天上掉馅饼不是么?只要她答应了,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。

林初初笑了笑,任由夜风把她的头发绞的凌乱。

林初初搭着末班车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疲惫的恨不得倒在床上长睡不醒,可等她打开门的时候,却瞬间一个激灵,清醒过来。

“妈……你怎么还没睡?”林初初看着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水的柳芸,有些颤抖的开口。

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柳芸今天没去打牌,怎么会在家,平时连天塌下来都不离开牌桌的人。

“你今天干什么去了?”柳芸没回答她,而是微微掀起眼皮,瞥了她一眼问道。

林初初心一颤,紧张的抿了抿唇,“我工作去了啊。”

“胡说八道!”柳芸却突然发作,把茶几上还装着热茶的玻璃杯狠狠的朝林初初砸去。

哗啦啦的玻璃破碎声,混合着柳芸恨铁不成钢的声音,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,你干什么不好,非要去勾搭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