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: 第4章 天眼未开的废材

三皇子?

呃,不提她都差点忘了,她这个身体的原主跟三皇子是有婚约的,本来及笄之后便会被迎娶过门。

但三皇子五年前去平定南荒,虽然打了胜仗,却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,两人的婚事便没再提起。

这个世界妖魔横行,抓妖师是一种很崇高的职业,要成为抓妖师,必需先开天眼,开了天眼才能辨认人和妖。

但抓妖师并不是最牛的,最牛的是契妖师,抓妖师只能降服妖魔,契妖师却能将妖魔收为个人的宠物,听命于契妖师。

并不是开了天眼的抓妖师都能成为契妖师。

在天冥国,只有拥有拓跋家族或轩辕家族血脉的人,才有可能成为契妖师。

所以,拓跋家族和轩辕家族在天冥国有很高的地位,但拓跋紫到十五岁离开拓跋家时天眼都没开,被拓跋家认为是废物,是拓跋家的耻辱。

加上三皇子受伤昏迷,当时据太医说,醒来的可能几乎为零,又因父亲拓跋毅五年前守护家族被一只虎妖吸了精阳废了一身修为。

他们大房彻底被家族放弃,父亲也把家主之位让了出来,后来原主莫名其妙怀孕,拓跋毅怕原主怀孕的事被家族知道受到更大的伤害,最终带着妻儿离开了拓跋家。

“三皇子醒了,看来是老天开眼了!”李嬷嬷念叨道,觉得拓跋紫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。

拓跋紫却并不这样想,她不是原主,对三皇子没有感情,更不喜欢嫁进皇家受条条框框的束缚。

还有拓跋家,那只虎妖是二叔拓跋傲惹的,父亲废了修为之后主动把家主之位让给了二叔拓跋傲。

但拓跋傲不但不感激,拿走家主之位后,还暗中一直苛待他们大房。

现在要接他们回去,更是没有亲自来,还连个男丁都没派,只派了个目中无人的女儿拓跋瑶过来。

明摆着就是瞧不上他们大房,要是真这样跟她回了去,以后拓跋家还不人人都觉得可以来欺负他们。

“瑶儿,你怎能说出这种话?且不说沐沐是我儿子,你可是我们拓跋家的二小姐,说出这种话你难道就没觉得有辱自己的修养?”屋内传出拓跋毅的声音,很是失望和气愤,“我才离开拓跋家几年,你爹怎么就把你教成这个样子!”

“我修养怎么了?”拓跋瑶傲慢地冷笑,很是无礼,“我喊你一声大伯是给你脸面,你一个拓跋家的废人没有资格教训我!”

“你!”拓跋毅气得心脏一疼,捂着胸口,差点背过气去。

“老爷……”苏蝶赶紧扶住拓跋毅,扬头盯着拓跋瑶,也很是生气,“你大伯为了拓跋家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,你不尊敬他也就罢了,怎能说出这种话!”

八岁的拓跋沐站在双亲面前,一双小手捏得紧紧的,瞪着拓跋瑶怒道:“坏女人,我家不欢迎你,你给我走!走!”

“小杂种,你居然敢骂我!”拓跋瑶上前就想来打拓跋沐。

拓跋紫神色一冷,端起浆洗衣裳的木盆,快走两步进屋,直接向拓跋瑶身上浇了过去……

“啊!”拓跋瑶大叫一声,整个人跳了起来,可是晚了一步,那盆水迎面泼了过去,她从头到脚湿漉漉的,像只落汤鸡,特别狼狈。

他们现在的生活不像在拓跋家那么安逸,平日里是要自己干些活的,所以这盆洗衣水并不干净。

“爹,娘,原来家里有客人啊,女儿还想抹地来着呢。”拓跋紫眨了眨清纯无害的眼睛看着拓跋瑶。

拓跋瑶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,认出是拓跋紫,怒道:“拓跋紫,你这个没开天眼的废物,你是故意的!”

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洗衣裳的水虽然有点脏,但我想着不能浪费,我真的是准备抹地的。”拓跋紫特意说明那是一盆浆洗衣裳的水。

“什么?洗衣裳的水!”拓跋瑶闻了闻身上,好像真的闻到了一股馊味。

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泼水,还是洗衣裳的脏水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
“拓跋紫,你找死!”拓跋瑶顿时拔出剑,就指向拓跋紫。

拓跋毅下意识就挡在了女儿面前,怕女儿受到伤害。

这个举动让拓跋紫心里一暖,这个父亲与她前世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,她前世的父亲也同样身体不好。

可无论是前世的父亲,还是现在的父亲,都没有因为身体不好就逃避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。

相反,只要她受到伤害,无论是哪个父亲,都会第一时间站到她面前,尽最大的能力保护着她,哪怕是他自己会有性命之忧都不在乎。

“父亲放心,二妹不会伤我的。”拓跋紫从拓跋毅背后走了出去,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,再回头提醒拓跋瑶,“二妹还是赶紧回家换身衣裳吧,好歹是拓跋家的二小姐,这身子可不能随便给下人乱看。”

拓跋瑶这才发现现在是夏天,自己身上的衣裳很薄,湿了水后,都粘在身上,肌肤都透出来了。

拓跋毅低着头,从侄女湿水后,就没往她身上看过。

拓跋沐的眼睛被苏蝶捂住了。

但拓跋瑶自己带来的两名男随从却没有这个觉悟,一直盯着拓跋瑶的身子看,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心想:二小姐的身子可真是白啊,身材真好!

“你们!”拓跋瑶抱住自己的身子,气得跺脚,“回去本小姐要将你们的眼珠子统统挖出来!狗奴才,你们也配看本小姐!”

那两名男随从“咕咚”地吞了一口口水,这才赶紧闭上眼睛。

“衣裳!给我衣裳!”拓跋瑶对着苏蝶吼。

苏蝶到底是善良,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,便想去给拓跋瑶找件干衣裳。

“二妹,我家里穷,没有多余的衣裳给你穿,不过我院子里倒是有抹地的布,可以给你遮一遮。”拓跋紫指了指挂在院中柴禾上的一件破衣裳。

苏蝶听女儿这么说,便没动了。

“你!”拓跋瑶气得瞪大了眼睛,继续朝苏蝶吼,“你聋了,叫你去给我找干净的衣裳,你没听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