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「茶茶她没有破坏我们的婚姻,是我先喜欢上她的,追求了她好久她才答应。」说这话时他脸上柔情一片,眼底似有化不开的情意,嘴角也不自觉上翘。

「都是我一个人的错,你要任何补偿都可以,但求你别怪罪茶茶,她怀着孩子呢。」

我怔怔得望着顾昀,指甲深深陷入大腿。

我只觉得自己被撕开了一条口,连呼吸都觉得痛。

真希望这是梦。

眼泪即将夺眶而出。

我咬住舌头,牙齿狠狠用力,一股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。

生理层面的疼痛将我的理智换回,眼泪才终于收了回去。

我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,真好,生理上的疼痛可以压制心理上的痛苦。

白茶茶借口肚子不适拉走了顾昀,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,眼泪再也收不住。

我睁眼看着天花板,任凭眼泪打湿枕头。

脑子里全是顾昀看白茶茶的眼神。

他眼里的紧张和担忧,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。

三年前我怀着孩子不小心摔倒时,他的眼神就是这样,担忧的神情都快溢出来了。

不过短短三年光阴,便是物是人非。

我又不争气地想起了两人离开时的背影,顾昀一只手环抱住白茶茶,一只手跟白茶茶手拉手。

我想,八年前,顾昀把我从学校接回去时也是这样抱着我的吧。

我是转校生,高二才转到茶茶高中,

因为转校生的身份,我被班上的几个混混男和太妹针对。

一群人合起伙来霸凌我。

有一次是冬天,一群人把我拉到学校,

他们拉开我的衣服,将雪灌进我的衣服里,

我嚎叫得越大声,他们越兴奋。

一群人把我衣服扒了,像扔垃圾一样扔在雪地里,

北非呼啸,大雪混着泪水在我脸上融化。

就在这群人要进行更新奇的游戏时,顾昀找到了我,并威胁霸凌者要找警察,那群人才离开。

我跪坐在雪地上,身体早没了知觉,直到顾昀用手掌包住我的手给我哈气,我才惊觉自己尚在人间。

他伸手去捡我的外套,上面全是肮脏的液体。

我第一次听见顾昀骂了脏话。

他想把衣服脱给我穿,我不同意。

一番争论,我套上了顾昀的裤子和毛衣,他穿着厚厚的长羽绒,将我拉入怀里。

他左手楼着我的肩膀,右手握着我的手腕,我们挨得那样近,近到我能听到他的心跳,近到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气息。

我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的羽绒服里,温温热热的感受袭来,我只觉得自己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包裹,心脏都暖洋洋的。

有液体滴落在手上,我回过神来猛掐大腿,告诫自己,要向前看,别困在过去。

「好些了吗?」老奶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
我定睛一看,是我在寺庙遇到的白发老奶奶,

这一年顾昀换了三个情人,听完他和他的第三个情人去婚房滚床单的**,

我去寺庙磕了49天的头,

在第49天时,我遇见了老奶奶,她当时给我递纸巾,让我擦一擦额头上的血迹。

后来跟我攀谈后,还送了我一本笔记本,说笔记本能抹掉我对一个人的爱意。

我是坚定定的唯物主义者,并没有把老奶奶的话当真,只当她是在宽慰我。

她开导我:「姑娘,不忠的男人扔掉就好了,你愿意的话再挑个合心意的就行。」

她一边说一边打开ipad,给我看里面的男模,奶狗狼狗应有尽有。

原来老奶奶的女儿开了个牛郎店。

在她的邀请下,我选了个小狼狗弟弟,付给他钱,让他陪我一天,正好我也需要有人陪我做检查。

狼狗来了之后,老奶奶便起身离开,离开前嘱咐我,「日记本的功效是真的哦,试试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