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娘亲

满面决然的她作势往门外走去,却依旧不能如愿。

“程勋!”

南宫御话音刚落,在场的所有人就被精兵团团围住,程勋面无表情的拦住司南。

她转过身来,紧咬牙冠,从牙缝中蹦出,“你别欺人太甚!”

“就欺负你,你能拿本王如何?”

南宫御无所谓的摊摊手,享受的坐在高位,端起一杯茶凑到嘴边,眼角满是轻蔑。

司南被气的浑身颤抖,但是看着在场所有人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,她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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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面一度十分安静,众人都不敢大声喘气。

“娘亲!”

就在这时一个软糯糯,衣着精致的小男孩跑进喜堂,抱住司南的腿。

她低头一看,就望进一双水灵灵的眼睛,肉嘟嘟的小脸上正满是喜色,还不停用小脑袋蹭着她。

这一看,她的火气竟是一瞬间消了大半。

“娘亲!子昂好想娘亲啊!”

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肉团子,但是内心深处却不忍拒绝他,于是蹲下shen来,将他揽在怀里。

仔细端详子昂,发现他的眉眼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。

再抬起头来看着神色不变的南宫御,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“我跟你回去,你放了他们。”

现在的她除了妥协,别无选择。

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孩子,真的很有可能是她的亲生骨肉。

司南的话就在南宫御的意料之中,闻言一个挥手,白花花的刀子都被收起来,众人也都是如释重负。

一场世人祝愿的婚约,变成了笑话,但是却没人敢堂而皇之的议论,因为南宫御,是令所有人都胆寒的存在。

传闻他骁勇善战,曾以少胜多,大败敌军,也有人说他嗜杀如命,曾经血洗满门,如地狱里的罗刹!还有人说他狂妄自大,自认为手掌兵权,皇帝都要看他眼色行事。

反正关于他的所有传闻,都让人闻之色变。

而此时这尊杀神,就在他们燕城的城主府中,这让燕城的人都提着一口气活着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他身下成堆的死人骨之一。

程勋来到怡园,司南正在药田中忙碌,“王妃,王爷有事要办,命属下将小王爷送到您这里。”

“娘亲!”

子昂一看到司南,就晃晃悠悠的朝她跑来,不过三岁的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,所以就在离司南不远的地方,一个前倾……

“要被你吓死了,下次不许再这么跑啦!”

司南眼疾手快,一下把他抱在怀里,没有摔倒的子昂,后怕的拍拍自己的小胸脯,一抬头就撞进娘亲担心的眸子里。

他一个忍不住,抱着司南的脑袋,吧唧亲了一口,“娘亲最好啦!接住了子昂,又这么关心子昂,子昂好开心啊!”

被亲的司南,一脸错愕瞧着怀里的小肉球,只见他笑的眼睛都眯起来,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她的身上,浓浓的幸福感,溢满整个心脏。

她抱着子昂坐在庭院中,浑然忘记了程勋的存在,程勋见小王爷和司南相处的这么愉快,几个跳跃消失在怡园。

“你怎么确定,我就是你娘亲呢?”

司南坐在子昂的对面,耐心地替他剥果壳。

子昂嘴巴塞得满满的,听了司南的话,还斜过头仔细想了想,给出的答案却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
“嗯,因为娘亲漂亮!善良!”

闻言的司南一笑,还未说话,就听子昂说,“笑起来更好看!”

“乖,别闹,长的漂亮的多了,难不成都是你娘亲?”

“不不不,娘亲最漂亮!其他的女人和娘亲比都不算漂亮哒!”

子昂的圆滚滚的眼睛里写满里认真,反倒让司南有些无措,一时无话。

“对了对了!这是子昂从小佩戴的玉佩,说是当年娘亲留给子昂的。”

司南接过一看,整个人一震,从自己的脖子上抽出挂坠,和那玉佩正好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。

子昂,真的是她的孩子!

“子昂,你多大?”

“我快三岁啦!”

是了是了,三年前,她从一个小木屋里醒来,发现自己忘记里过往的一切,身边放了一张纸,说自己是个大夫,出身圣医谷,立志踏遍山川,济世救人,其余的再无记载。

而她脖子上的玉佩,那时就压在纸上。

也就是说,她三年前竟然和当今摄政王那个狂妄自大的男人有牵扯,甚至还留下了一个孩子。

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?

“姐姐当真好兴致啊,这么快,就开始和儿子培养感情了,只可惜我的穆哥哥,真心错付,还被人莫名奇妙的打了一掌,每日郁郁寡欢,闷闷不乐。”

如玉带着奶娘及一众仆人,大摇大摆的来到怡园,出言讥讽。

“娘亲,这个丑女人是谁呀?”

子昂一看来人,立马来到司南身边,面容真挚的询问着,却气的如玉火冒三丈。

司南转过头来看向子昂,要不是他太小,她真的怀疑他是故意的。

“我呀,是你娘亲的义妹,你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盘。”

要不是忌惮摄政王的势力,她直接就把这个肉团子扔出去了,还在这里和他解释这么多。

“怪不得这么丑,原来是义妹哦,而且这个地方我也很不喜欢,太小了,东西也不好看,娘亲娘亲,我们的家要比这里好看百倍呢!”

“你……!”

如玉闻言,气的直跳脚,她好歹也是燕城第一美女,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她貌丑,简直欺人太甚。

司南见状,怕如玉疯起来会伤到子昂,于是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,命人照顾好他,让他乖乖等自己回来。

“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
走出卧室的司南,径直走向自己的药田,仔细采摘。

被完全忽视的如玉此时再也忍不住自己满腔的怒火,“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,一个有夫之妇,还敢和穆哥哥拜堂,真是恬不知耻!”

想她的穆哥哥,一直被人戳脊梁骨,还在担心这个女人过得好不好,是不是有苦衷,让自己来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