忏悔

不多时,楚芊鸥被人从外面推进了房间。

她摔在地上,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秦茵,却只觉得害怕。

楚芊鸥恐惧的看着仇英:“仇前辈,我们说好的,只要茵茵一个……”

“贱人,你敢骗我。”

仇英危险的眯起眼,“还说什么孕妇有趣儿,她根本连叫都不会叫!”

他捡起来鞭子,就朝楚芊鸥狠狠的甩了过去。

楚芊鸥穿了一条薄薄针织长裙,这一鞭子直接就将她腰间的布料抽开,登时皮开肉绽。

她忍不住哀嚎起来:“前辈,我是陆尧年的太太,求求你放过我吧!”

楚芊鸥梨花带雨的呻吟声,令仇英品尝到了快感,他挥舞起鞭子,再度朝楚芊鸥身上抽:“叫啊,给我叫大声点!”

楚芊鸥还以为只要顺从他便能免受皮肉之苦,忍不住大叫起来。

她叫的越大声,仇英就笑的越大声。

秦茵看着楚芊鸥撕心裂肺的模样,有些想笑,嘴角的笑意却凝固住。

强劲的药效在她身上扩散,四肢百骸仿佛蚁走,秦茵的身体剧烈颤抖,身体深处原始的欲望难以克制。

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,她突然听到“砰”的一声,房间的门被从外撞开。

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,他一脚将仇英踹开。

秦茵费力的掀了掀唇:“尧……尧年,你来救我了。”

男人冷峻凛冽的眉眼,只是在她身上停留片刻,便大步流星的走向楚芊鸥,一把将她抱了起来,转身就走。

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她听到楚芊鸥瑟缩在男人怀里,哭的楚楚可怜:“尧年,你别怪茵茵,她一定也是被仇英逼的,才骗我来这里的。”

……

水,铺天盖地都是水。

秦茵鼻腔口腔被水灌满,她痛苦的想要往上浮,却有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脑袋。

“救……救命啊……唔……”

她还不想死,她更不能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。

按在她头顶的大手忽然消失,秦茵本能的浮上来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
“我还以为,你不想活了。”男人冷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宛若地狱修罗。

秦茵一愣,看向男人面无表情的脸,这才意识到浴缸里的水冰凉彻骨。

可即便如此,她身体里的火,还是越烧越旺。

她控制不住的蹭到男人身边,呼吸一下比一下灼烫:“尧年,我……”

男人的手,陡然掐住了她的脖颈:“芊鸥从没有做过半分对不起你的事,你却联合仇英那个变态害芊鸥!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秦茵的眼里潋滟着三分水汽,她本能将身体贴在陆尧年的身上,低柔的声音带着哀求的意味:“尧年,给我,求求你。”

“贱人。”

他忍不住怒骂一声,将她从浴盆里捞了出来,直接丢到床上。

他的掌心毫不怜惜的揉过她被鞭子抽过还布满血痕的位置,疼的秦茵眼泪直流。

“秦茵,你跟夜店里那些男人做的时候,也这么下贱吗?”

秦茵一愣,两行清泪,顺着她空荡荡的眼眶,“唰”一下子流了下来。

身前这个,是她这辈子最最深爱的男人。

而这个男人,此刻却用最粗鄙的言语质问她。

心脏,仿佛被一把无情锋利的刃,狠狠剖开。

秦茵手死死抓住床单,身上的伤口开出一朵朵血花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药效消散,撕心裂肺的痛楚也随之而来。

陆尧年嫌恶的去冲了一个澡,从浴室出来,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。

秦茵趴在床上,痛到无法动弹:“我好难受……尧年,送我去医院好吗?”

她能感觉到,自己的生命力,随着那些欢快流淌的血液,一点点流逝。

“去医院?你配么。”

陆尧年的脸上浮现出痛恨的表情,他走过来一把扯起秦茵的头发:“芊鸥因为你的设计,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,你就算死也没办法弥补。”

秦茵苍白无力的解释:“我真的没有害她。”

“满嘴谎话,你除了狡辩,还会做些什么?”他毫不怜惜的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,随意给她披上了件外套,便将她塞进车里。

看着车子驶向医院的方向,秦茵嘴角忍不住弯了弯。

她就知道,陆尧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死的。

抵达医院后,陆尧年一路将她拖得跌跌撞撞,来到某间病房当中。

当她看到病床上双目紧闭的楚芊鸥,秦茵瞬间心凉了半截。

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
“忏悔。”陆尧年在她背后,一脚踹向了秦茵的膝盖窝。

秦茵“扑通”一声,重重跪在了地上。

她完全没有力气站起,却也不愿给楚芊鸥跪下。

秦茵眼神幽怨的瞪着陆尧年:“我什么都没做错,凭什么!”

“仇英都已经招了,你骗芊鸥去仇英那里,想让仇英羞辱她,好让她身败名裂。”

他额前的青筋高高凸起,“秦茵,我真没想到,你的心肠比蛇蝎还要歹毒!”

秦茵满脸的难以置信:“仇英……是这么跟你说的?”

她忽然反应过来,转身去摇晃病床上的楚芊鸥:“是你!是你联合仇英演戏的对不对?还是你逼仇英那么说的!楚芊鸥我知道你根本没事,仇英那几鞭子不重,你别装了给我睁开眼睛!”

陆尧年眉目一凛,用脚将秦茵给踹了出去:“你这疯子!”

楚芊鸥似乎真的被秦茵给摇醒了,柔弱的呛咳了几声,悠悠睁开眼睛。

“尧年?”

她抓住陆尧年的手,看着趴在地上的秦茵,无辜问道:“发生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