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第3章

轰——

保安队长浑身狠狠一颤,仿佛遭遇了九雷轰顶,整个人愣在了原地。

他刚才听到了什么?

堂堂禅城司徒家的千金大小姐司徒冰,竟然尊宁家的弃子宁长生一声“主人”?

老天爷!

这......这怎么可能?

保安队长瞬间吓瘫在了地上,呼吸也开始变得不自然,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。

而宁长生看了毕恭毕敬的司徒冰一眼,疑惑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

“在主人来到禅城之时,司徒家就接到了消息。”

司徒冰微垂着颔首,恭敬道:“家父司徒南天已经设下酒宴,让奴婢来邀请主人赏脸赴宴。”

“有心了。”宁长生点了点头。

“主人,您请上车!”

司徒冰立马快步来到商务车边,亲自为宁长生拉开了车门。

宁长生回头看了保安队长一眼,声音冰冷地说道:“你滚回去告诉梁娅,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,不然她以后就没机会了。”

撂下了一句话后,宁长生头也不回地上车。

轰——

引擎声轰鸣。

数辆商务车排成一队,载着宁长生渐行渐远。

一直到车队消失在街道尽头后,保安队长才连滚带爬地回到宁家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了梁娅。

“啪——”

却不料,梁娅抬手就扇了保安队长一巴掌:“你要不要听一下你在说什么?”

“我们宁家虽然和司徒家并称禅城双富,但是司徒家的根基、人脉以及势力皆超过我们宁家,宁长生那个小畜生也配让司徒冰喊他一声主人?”

“你抓不住宁长生就找如此荒唐的借口,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沉尸禅江中?”

面对暴怒如雷的梁娅,保安队长当场发誓:“夫人,我在宁家当差这么多年,从未向您撒过半句的谎言,不然我这条命任您处置!”

一个颇有声望的宁家长辈走了上前,说道:“这位队长不像是在撒谎,而且宁长生敢回到禅城扰我们的庆功宴,说明那个小畜生背后有别的势力支持!”

“你的意思是说,宁长生的背后有司徒家在撑腰?”

“不是没有这个可能!”

“看来,我得和司徒家家主通一次电话了。”梁娅思忖了好一会儿后,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。

......

而此时此刻,宁长生则是坐着司徒家的车队,一路来到了临江庄园。

在临江庄园气势磅礴的大门口,站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。

看到车队返回了庄园,中年男人立马迎上去,在宁长生的面前鞠躬道:“一路舟车劳顿,小先生辛苦了!”

“接风酒宴已经备好,请小先生入席一叙!”说着,中年男人便在前面引路。

这一幕要是让禅城的权贵们看到,肯定会以为世界末日要来了。

这个中年男人是谁?

那可是名震禅城的司徒家第一掌舵人,也是司徒冰的父亲——司徒南天啊!

司徒家是禅城双富之一,掌握着禅城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,司徒南天哪怕是打一个喷嚏,整个禅城都得跟着抖三抖啊!

可如今,一代枭雄司徒南天却在一个年轻人的面前表现得如此恭敬。

他们宁愿相信世界末日来临,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幕是真的。

而宁长生在司徒南天的引路下,一路来到了临江庄园的宴席厅中。

满桌摆满美味佳肴,还放着两坛子酒。

司徒南天请宁长生落座后,恭敬道:“小先生,这是我司徒家珍藏多年的猴儿酒,就是禅城的市首来访司徒家,我都没有将其拿出来。”

“今天你莅临我们司徒家,就拿来为您接风洗尘!”

“冰儿,还不给你的主人沽酒?”司徒南天回头吩咐了一句。

“是!”

司徒冰亲手沽了一碗酒,双手捧到宁长生的面前:“主人,您请喝酒!”

宁长生端起酒碗嗅一下,酒香四溢、泌人心脾。

司徒南天也给自己沽了一碗酒,微笑道:“小先生,我先敬您一杯!”

“嗯。”

宁长生将酒水一饮而尽。

见状,司徒南天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,勾勒出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笑。

“冰儿,再给你的主人沽酒!”

“是!”

司徒冰再次沽了一碗酒。

司徒南天继续向宁长生敬酒。

每一次的敬酒,宁长生都一饮而尽。

在连续喝了七八碗后,宁长生的身体一阵摇晃,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。

“主人,您怎么了?”

司徒冰假装吃惊一下子,上前摇晃宁长生的胳膊。

确定宁长生已经不省人事后,她才抬头看向司徒南天:“爸,这家伙晕过去了!”

“我让人在碗中涂了烈性昏药,就算是一头成年的非洲象,都得晕睡十二个小时,更何况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呢?”

司徒南天像是在炫耀战绩一样,得意洋洋地说道:“冰儿,你赶紧翻一下他那个破包,把你的奴仆契约拿回来!”

“好。”

司徒冰立马将手伸向宁长生的包袱。

就在司徒冰即将打开包袱的时候,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忽然探了出来,紧紧地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。

司徒冰一怔,抬头才发现。

这只大手的主人竟然是宁长生。

刚才已经不省人事的宁长生,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!!!

司徒冰顿时花容失色,结巴地问道:“你......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了!”

“我一直都是醒着的!”

伴随着宁长生的话音落下,司徒冰直接被甩了出去,身体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,一**重重地摔坐在地上。

“冰儿!”

司徒南天立马上前扶起司徒冰。

宁长生睥睨了父女两人一眼,冷笑道:“你们父女原来是打这种歪主意,想拿走当初你们家签订的奴仆契约!”

“小子!”

既然真相已经东窗事发,司徒南天也不再刻意伪装,对宁长生的称呼由小先生变成了小子:“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那我就直接把话给你说明白吧!”

“从二十五年前开始,我司徒家在商界如鱼得水,相续拿下了不少大项目,成为禅城名副其实的第一豪门,掌握着禅城至少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!”

“就算是和我们司徒家并称禅城双富的宁家,在根基、人脉、势力上都逊色于我们司徒家。”

“我的女儿是一出生就站在了山巅之上,她的眼中所看皆是星辰大海。”

“而你出身于乡野之下,日夜都在为生计发愁,生活中只有眼前的苟且。”

“所谓龙不与蛇居、鹏不与鸟栖,你和我女儿不是一路人,所以我劝你别抱有妄想。”

司徒南天的脸庞上带着一种浓浓的优越感,高高在上的样子宛若皓月在俯视萤火一般,言语之中更是充满对宁长生无尽的藐视。

“当年,你师父出手改变了我司徒家的气运,我父亲也已经给了你师父五千万的酬金,所以当年签订的奴仆契约是不公平的。”

“不过,既是我们司徒家要取消奴仆契约,那我们也不会让你白白吃亏了!”

“说吧!”

“你要多少钱才愿意把奴仆契约交给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