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第2章

另一头。

时听语离开房间,几分钟后,她在寿宴的角落里找到了六六。

“怎么样,成功没?”

六六朝她眨眨眼。

时听语扯了扯嘴角,“......没。”

不仅没有成功,准确开始,她连司三的面都没有见到。

六六愣了下:“不应该啊,都说司三来者不拒,更何况是你这样的极品......”

话音未落,时听语回了句:“他没在包厢。”

时听语脑中闪过方才包厢的一幕幕,也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
那个男人到底是谁?

能在司三的专属休息室休息。

举手抬足间透着一股清贵优雅,眉宇间更是常年居于上位者的从容与淡定。

这种人又怎么会在司三的休息室?

就在时听语心生疑惑时,一旁的六六不由得担忧,提醒她:“听语,没见到司三,你要怎么办?难不成真的要听时家安排跟着陆牧樾吗?!”

想到之前的重重不愉快,时听语抿着唇,冷笑:“一次见不到,就见第二次。嫁给谁都比嫁给陆牧樾好!”她下意识拿出手机,几十条来源于陆牧樾的质问信息扑面而来。

时听语的脸色淡下来,她关掉手机眼不见心不烦。

她原本就是时家的私生女。

自从五年前,母亲出事,她被时家接回来后。

表面上,她是时家的大小姐,实际上,自打陆牧樾对她感兴趣后,时父就一直把她视为笼络的工具。

然而......

想到陆牧樾这些年的所作所为,时听语的眸色沉了沉,手更是不自觉地抓紧。

那个男人......压根就是个疯子!

更何况,她和陆牧樾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!

她绝不可能任由时家安排,沦为陆牧樾的玩物!

可陆家财大势大,这些年黑的白的业务都有招揽,虽然比不上司家,但也逐渐壮大,招惹不起。

自从她被陆牧樾看中,就再也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。

也因此。

司三......

这个司家的独孙,众人眼里的纨绔,如今是她唯一的门路。

时听语正想着,一道嗤笑声却忽地响起。

“微然,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赴宴了。一个私生女都有脸参加司老爷子的晚宴,还真以为有张好看的脸能当饭吃了?”

时听语是时家私生女的事,南城人尽皆知。

也因此,时听语始终无法跻身名流之中。

然而,与私生女齐头并进的还有“南城第一美人”的称号。

时听语抬了抬眸,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,只见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正挽着女人的胳膊朝她看过来。

女人的眼底满是不屑与讥笑。

时听语眨眨眼,一脸无辜“我都这么好看了,还不能当饭吃吗?”

围观的众人多少有些忍俊不禁。

别人这样自夸多少有些夸大其词,可时听语顶着这张脸说这话实在是太有说服力。

女人也没想到她能厚颜**地说出这种话,顿时被她的话噎住。

一旁的时微然轻扯了扯女人的衣角,勾着唇看向时听语:“姐姐,你来赴宴和牧樾哥说了吗?要是牧樾哥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。”

陆牧樾是个变态不假,他对时听语充满了掌控欲和占有欲。

一旦时听语赴宴的事被陆牧樾知晓,时听语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。

然而。

时听语脸色没变,只睨了眼时微然,凉凉道:“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长寿吗?因为他从不多管闲事。时微然,你长的这么丑还不够你操心的吗?少干点煽风点火的事。”

她说完,转身就准备离开,时微然身旁的女人却忽地叫住她。

“慢着!时听语,司老爷子只给时家送过一张邀请函,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?”

时听语心跳快了一拍。

为了勾引司三,她确实是费尽心机跟着六六配合演了一出戏“混进来”的。

可没想到,会撞上时微然,还会被当众揭穿。

见她没吱声,女人更加得意了。

“时听语,把你的请柬拿出来看看,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给了你请柬......”

女人话音未落,忽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时听语快步走来。

男人推了推银质的眼镜,语气格外恭敬:“时小姐,七爷说让您把药敷了。”

话音一落,时听语盯着男人手里的药膏,愣了下:“哪个七爷?”

话刚说出口,她忽然反应过来,南城里,从来只有一个七爷。

司镜沉。

司老爷子唯一活的好好的儿子。

司家如今说一不二的掌权人,论辈分,司镜沉是司三的小叔。

然而,两人年纪相仿。

司三平日里混不吝惯了,也就七哥七哥的喊着。

时听语余光扫过那管药膏。

这是一管去淤痕的药膏。

她的皮肤又白又嫩,稍有一点痕迹就格外明显。

方才和男人纠缠时,腰间大腿留下不浅的痕迹。

男人的出现堵住了不少人的嘴。

就连方才挑衅的女人都只不甘地咬了咬唇,恨恨离去。

六六看得过瘾,她才好奇地推了推时听语:“你是怎么招惹上七爷的?其实我觉得司三也不是很适合你,听语,你有没有想过抱一抱七爷的大腿。”

时听语怔了下,捏着手里的那管药膏,眨眨眼:“我才不,司三这个人有一点我很喜欢,他怜香惜玉,对女人从不动狠。”

司镜沉这个人不一样,他要是知道自己处心积虑算计她,还不把她丢到江里喂鱼?

她只是想找个人解决麻烦,可没打算把自己的小命玩没了。

她说这话时,并没有注意到几步外的角落里,妖孽清贵的男人顿住步伐,眸底掠过丝极淡的光。

一旁的司三注意到男人的神色,笑嘻嘻地问:“七哥,怎么了?”

司镜沉食指抚了抚银戒,忽地开口:“听说你这段时间在追那个小演员?”

他语气很淡,意味不明。

司三心里顿时警铃大作,点点头:“是,不过七哥,我这回可是认真的,我是先甩了之前那个,才追的她......”

司镜沉没理他,淡淡应了声,“既然这么闲,南非的项目这段时间就交给你。”

司三.不知道哪句话触了这位祖宗的霉头,南非的项目最复杂,甚至有时为了项目,不得不去南非考察。

小叔对他到底有什么不满,让他去做这些啊!

司三敢怒不敢言。

然而,司镜沉目光却落在时听语的背影上,冷冽而幽沉。

这只小荷兰兔,眼光可真差。

宁愿选择司三,也不要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