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我愣住,抬头正好对上村长审视的目光,慌乱地摇手。

我娘快步走来,双手在我脸上不停地抽打。

“都是你,你这个灾星!为什么要害我的天赐啊!”

我妈打累了,抬起脚将我踢到一边,又跑回陈天赐身边,紧紧抱住他。

她声泪俱下地指责我这个灾星,陈天赐在一旁帮腔。

说着我从小的种种,只要一碰蚌,那些蚌就会死去。

村里人正承受着巨大的损失,听了他们的话,仿佛找到了泄愤的目标。

他们慢慢走上前,将我围在中间。

“村长!不能留这个灾星了!”

“要是再留她,咱们村子就完了!”

村里人一边说,一边朝我扔石头,或者直接踢打我。

我缩起身子,小心地将头藏在胳膊里,泪水从眼角涌出。

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

“好疼,你们能不能别打了。”

但没有人理会我的辩解,他们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。

我缩起身子,将头埋在臂弯,泪水从眼角涌出。

“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

“好疼,你们能不能别打了。”

但我的辩解无人理会,他们把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我身上。

村长沉吟片刻,最终挥手道:“烧了吧。”

村民们立刻动手,几下就将我绑到柱子上,堆起了柴火。

就在村长要下令点火之际,一个小女孩挣脱母亲的手,跪倒在村长面前。

“村长,不是的,这件事和大丫没关系!”

“我今早一直和大丫在一起,她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个大缸!”

我抬头看向那个小女孩,是小米,我在村里唯一的朋友。

但村长并不相信她的话,只当她是不忍见我死去。

小米急了,拉着她娘到村长面前。

“娘,你快告诉村长,你不是也看见大丫在河边洗了一早上衣服吗?”

小米的母亲瞪了她一眼,最后犹豫着点了点头,将她早上看到我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
有了这两个证人,我终于洗清了嫌疑。

至于那些死去的蚌壳,村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。

当天夜里,我捂着红肿的脸,正想出门找一些神婆奶奶告诉我的药材敷上,却看见我妈悄悄出了门。

我好奇地跟了上去,发现她去了神婆的屋子。

不久,村长也匆匆走了进来。

“婆婆,现在怎么办?”

“今天要不是你说那个福祸相依,那灾星肯定留不得了!”

我妈的语气冷若冰霜。

村长叹了口气,“要是任由她这样下去,村子就要毁了,神婆,你得想个办法啊!”

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
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,神婆突然开口。

“现在唯一的办法,就是找村里适龄的姑娘献祭。”

我瞪大了眼睛,身体沿着墙壁滑落,一只手紧紧捂住嘴,以免发出声音。

村里这些年,常有女孩失踪,年纪都与我相仿。

而我,是他们口中的灾星。

他们巴不得我去死,这个献祭的人选,肯定是我了!